30天内连获2个亿级大单，将迎巨额解禁试金石。作者 | ZeR0编辑 | 漠影寒武纪又中标了。芯东西7月26日报道，昨日，浙江政府采购网、浙江政府购买服务信息平台网站发布关于「浙东南数字经济产业园数字基础设施提升工程（一期）」的结果公告，AI芯片上市公司寒武纪作为牵头方中标，中标金额为7.53亿元。
根据寒武纪发布的公告，近日，寒武纪与中国移动通信集团浙江有限公司台州分公司、浙江省公众信息产业有限公司组成联合体，参与了该项目的投标。寒武纪作为联合体牵头方，负责智算硬件部分的供货、安装和后续服务，预计公司所占金额约为该项目总价格的70%，实际金额以最终签订的正式合同为准。这是过去一个月内，寒武纪斩获的又一个亿级智算大单。6月30日，寒武纪中标沈阳市大东区城市建设局的「沈阳市汽车城新型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智能计算中心」项目，中标金额为1.55亿元。作为本土AI芯片厂商代表之一，去年还被吐槽“体寒”的寒武纪，今年在生成式AI和大模型热潮的拉动下，正不断回温。
01.竞逐A100国产替代
寒武纪成立于2016年3月，2020年7月顶着“AI芯片第一股”的光环成功登陆科创板。2022年对于寒武纪来说，可以说是压力空前的一年。年初曾是华为海思芯片设计老兵的寒武纪核心技术骨干、CTO梁军因与公司存在分歧离职。到下半年，美国政府又屡施打压，10月进一步加强对中国先进计算芯片的限制，12月将寒武纪及部分子公司列入新一轮“实体清单”。好在否极泰来。过去一年，寒武纪股价上演U型大逆转，去年还在走下坡路，今年开年就一路狂飙，4月份重返千亿市值，近期又稍有回落。
▲寒武纪过去一年总市值变化
截至7月26日收盘，寒武纪股价为169.42元/股，较今年1月3日收盘时上涨198%，最新市值为706亿元。这些风光表现自然离不开大模型热潮。从云端AI芯片落地来看，寒武纪无疑属于国内第一梯队。随着英伟达旗舰GPU“一芯难求”，国内头部AI芯片企业也纷纷被拉到聚光灯下，被反复询问产品能否替代英伟达A100/H100。今年寒武纪的表现已经非常低调，专门发公告称“公司不直接从事人工智能最终应用产品（例如类ChatGPT应用）的开发和销售，公司相关产品正处于适配阶段，尚未产生收入”。寒武纪还在今年4月公布的定增申报稿中写道，英伟达在AI芯片领域占有绝对优势，在云端智能芯片机加速卡市场占据90%以上的市场份额，而“目前云端产品客户与公司（寒武纪）尚未形成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但这仍拦不住投资者的热情，将其股价和市值持续抬高。去年云端AI芯片的落地已经一定程度带动了寒武纪云端收入。思元290、思元370系列芯片产品成功导入阿里云等头部客户，与多家头部企业实现合作，完成规模化销售，推动2022年寒武纪云端产品线同比增长高达173.5%。
▲寒武纪现有主要产品及推出时间
其中思元370是寒武纪第三代云端产品，采用7nm制程工艺，是寒武纪首款采用Chiplet技术的AI芯片，最大算力高达256TOPS(INT8)。寒武纪新一代云端智能训练新品思元590芯片还没发布，但已经受到很多关注和讨论，特别是寄予在大模型训练和推理任务中一定程度上替代A100的厚望。此前已公开的信息是该芯片浮点运算能力较思元290有较大提升，芯片面积为800mm²，接近A100的826mm²，实测训练性能较在售产品有显著提升，提供了更大的内存容量和更高的内存带宽，PCIe接口也较上代实现升级。
02.智算基建“专业户”：连年斩获亿级大单
除了云端业务向好外，寒武纪的营收支柱智能计算集群系统业务也发挥稳定，仅是过去一个月就接连斩获两个亿级大单。往前倒推，2022年，寒武纪智能计算集群系统业务收入为4.43亿元，与2021年基本持平，主要来自南京智能计算中心项目（二、三）期智能计算设备（二期）。2021年11月，寒武纪以5.1亿元投标报价中标了昆山智能计算中心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根据财报，2021年，寒武纪智能计算集群系统业务收入主要来源于昆山中标的智能计算中心项目，该项目占2021年公司营收的63.19%。2020年，仅南京智能计算中心项目（一期）中智能计算设备采购项目，就为寒武纪智能计算集群系统业务贡献了81.54%的营收。这一年，智能计算集群系统营收占其营收的70%以上。2019年，珠海横琴先进智能计算平台项目、西安沣东人工智能计算创新中心项目为寒武纪贡献了大部分收入。与珠海横琴先进智能计算平台项目（含一期、二期）相关的收入，占寒武纪2019年智能计算集群系统业务收入的97.29%，是其2019年整体营收的约61%。
▲2019~2022年寒武纪各业务线营收分布变化，近三年智能计算集群系统占比均超六成（芯东西制表）
但营收来源过于集中、极度依赖政府的订单也是寒武纪长期被诟病之处。相比之下，其边缘产品线、IP授权及软件的发展势头并不乐观，2022年收入均呈大幅下滑。从2017年至2022年，寒武纪营收分别为0.78亿元、1.17亿元、4.44亿元、4.59亿元、7.21亿元、7.29亿元。
▲2017~2022年寒武纪营收变化（芯东西制表）
净亏损亦未见好转。过去六年，寒武纪归母净利润分别为-3.81亿元、-0.41亿元、-11.79亿元、-4.35亿元、-8.25亿元、-12.57亿元。
▲2017~2022年寒武纪净利润变化（芯东西制表）
上市三年，亏损超过25亿元；成立六年，累亏41亿元……亏损如滚雪球般连年积累，就像一个无底洞，不知何时出现盈利曙光。入不敷出背后，是深不见底的研发投入。2018年-2022年，寒武纪研发支出分别为2.40亿元、5.43亿元、7.68亿元、11.36亿元、15.23亿元，研发费用率均远超同期营收。
▲2017~2022年寒武纪研发费用变化（芯东西制表）
这也折射出国内独立AI芯片企业的不易，连寒武纪这样的头部企业，每年至多投入十几亿元，而国际AI芯片龙头英伟达2022年的研发投入高达73.4亿美元，折合超过500亿人民币。
▲寒武纪在研项目进展或阶段性成果
截至2022年底，寒武纪研发人员有1205人，与2021年底的1213人持平。2022年其研发人员平均薪酬为72.4万元，较2021年的60.9万元提升了18.9%。而在今年第一季度，寒武纪研发费用大降4370万元，单季营收则仅增加1230万元。结合其年报数据，研发费用中7成左右是研发人员的工资，因此下降原因很可能与裁员或降薪有关。这一定程度佐证了今年4月在某职场社交平台被曝出裁员的事实。
03.左手定增开源，右手减持如潮
需要更多资金补充的寒武纪，除了靠主营业务收入外，还通过定增募资来开源。2022年6月，寒武纪披露定增预案，拟向特定对象定增募资不超过26.5亿元。11月，寒武纪将募资总额下调至24.72亿元，12月又调低至16.72亿元。今年4月中寒武纪披露定增结果，募资净额为16.49亿元，定向发行对象最终确定为18家。对于寒武纪来说，更大的压力还在后面——面临巨额解禁。从2021年至今，元禾原点、宁波瀚高、古生代创投、国投创业基金、南京招银、湖北招银、科大讯飞、北京纳远等股东均曾对寒武纪减持。7月20日，寒武纪迎来首发原股东限售股三年解禁期，将解禁1.59亿股，解禁市值预计超300亿元。但因连年亏损，按股东陈天石和艾溪合伙所持首发前股份的相关承诺，若2023年前未能实现盈利，则这些股东自公司上市之日起3个完整会计年度内不得减持。等到今年10月，前述1381万股获配价格16.72亿元的定增股份也即将解禁。
04.结语：谁能接住AI算力需求暴涨的机会？
美国政府对中国先进计算发展的围追堵截，大模型热潮对算力需求的空前增长，都令以寒武纪为代表的国产AI芯片企业背负了替代英伟达的厚望，也迎来了更多发展的时代机遇。而机会接不接得住，修行在个人。AI芯片企业已经有很多家，竞争正变得越来越激烈，但迄今大模型训练市场的优选，还是只有今年突破万亿美元市值的英伟达。无论从营收、净利润、研发投入、人才数量、生态规模来看，在英伟达面前，国内AI芯片企业的体量只能说是“九牛一毛”。连芯片大厂英特尔都动不了英伟达的AI计算蛋糕，初创公司要挑战坚不可摧的英伟达，可想而知需在研发创新和产品打磨上付诸多少努力。风口或许能缓解阵痛，也会掩藏住暗礁。国产AI芯片落地战的序幕已经拉开，他们需要用在客户处建立起实际的口碑，去赢得占领更多市场、长远生存成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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